秋风陨群木,众草下严霜。
复问子何如,自言之帝乡。
岂无亲所爱,将欲济时康。
握手别征驾,返悲岐路长。
秋风吹落群木的叶子,严霜使百草凋零。 再次问你将去何方,你自言要前往帝都。 难道没有至亲所爱?只为济世安民之志。 握手告别远行的车马,回首悲叹歧路漫长。
本诗通过三层对比展开:自然凋敝与人生追求的对比,亲情牵绊与济世理想的对比,短暂离别与漫长仕途的对比。诗人善用意象叠加,"秋风-严霜"强化肃杀感,"握手-返悲"凸显动作张力。末句"岐路长"既写实景,又暗喻唐代士人"出处"困境,体现储光羲诗"清淡中见深沉"的艺术特色。
前两句以"秋风""严霜"营造萧瑟意境,暗示仕途艰险;三四句通过问答点明友人志向;五六句转折,揭示其舍小家为天下的情怀;末两句"握手""返悲"动作描写,将离别愁绪与人生感慨融为一体。全诗语言简练,情感层层递进,体现唐代送别诗"哀而不伤"的特质。
此诗作于储光羲送别友人周十一赴长安时。唐代士人多怀济世之志,友人离乡赴京求仕,诗人以秋景起兴,既表达惜别之情,又暗含对友人抱负的赞许。储光羲作为山水田园派诗人,诗中仍可见其对时局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