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徼炎毒早,二月蚊蟆生。
咂肤拂不去,绕耳薨薨声。
斯物颇微细,中人初甚轻。
如有肤受谮,久则疮痏成。
痏成无奈何,所要防其萌。
幺虫何足道,潜喻儆人情。
巴蜀之地炎热潮湿,早春二月蚊虫便已滋生。 叮咬皮肤挥之不去,耳边嗡嗡声不绝。 这些虫子虽微小,起初叮咬并不严重。 但若像谗言般反复侵袭,久了便会留下疮疤。 一旦疮疤形成便无可奈何,关键在于防范其滋生。 小小虫豸不足为道,却暗喻警示人心。
本诗教学应把握三个层次: 1. 表层:引导学生理解蚊虫滋生的自然现象描写 2. 隐喻层:分析"谮-痏"的对应关系,体会比喻的巧妙 3. 哲理层:探讨"防萌"的处世智慧,联系《谏逐客书》"泰山不让土壤"的预防思想 可对比阅读《禽虫十二章》其四,体会白居易对微小生物的哲理观察。
全诗采用递进式结构:前四句实写蚊虫之害,五至八句转入隐喻层面,末二句点明主旨。诗人将"蚊蟆"的物理特性(微小却顽固)与谗言的精神伤害(初始轻微却累积成患)精准对应,通过"疮痏"意象强调防患未然的重要性。典型白诗风格,语言平实而意蕴深刻。
此诗作于白居易贬官江州(今江西九江)期间。诗人借巴蜀早生的蚊虫,隐喻小人谗言对身心的侵蚀,反映其仕途受挫后对政治环境的深刻观察,以微见著表达防微杜渐的处世哲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