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痕依约到西厢。
曾羡花枝拂短墙。
初未识愁那得泪,每浑疑梦奈余香。
歌逢袅处眉先妩,酒半酣时眼更狂。
闲倚绣帘吹柳絮,问何人似冶游郎。
月光隐约照到西厢房, 曾羡慕花枝拂过矮墙。 起初不懂忧愁怎会落泪, 总怀疑是梦却残留芬芳。 歌声婉转时眉目先妩媚, 酒至半酣时眼神更轻狂。 闲倚绣帘吹着柳絮, 问谁像那浪荡游冶郎。
此诗以第三人称视角展开,前两句写景叙事,中四句通过心理与神态描写刻画人物,末两句以动作和反问收尾。艺术特色有三:一是“月痕”“柳絮”等意象的虚实相生;二是“泪”“香”“妩”“狂”等字眼的感官冲击;三是结尾开放式提问引发联想。教学中可重点分析“吹柳絮”的象征意义——既是对轻薄男子的暗讽,也是对自身情态的无意识模仿,体现贺铸“含蓄中见锋芒”的语言风格。
全诗以朦胧月色开篇,营造出暧昧缠绵的氛围。“花枝拂短墙”暗喻转瞬即逝的艳遇,后四句通过“泪”“梦”“香”“眉”“眼”等感官描写,层层递进地展现女子的娇媚与男子的狂放。末句“闲倚绣帘吹柳絮”以动态画面收束,柳絮的飘飞与“冶游郎”的浪荡形成呼应,暗示情事的无果而终。贺铸善用意象叠加,将情欲与哀愁交织,体现宋代婉约词的精微细腻。
此诗为宋代词人贺铸所作,具体创作时间不详。贺铸词风婉约多情,常以闺怨、游冶为题材。诗中通过描绘月下西厢、柳絮纷飞的场景,结合“冶游郎”的意象,反映了宋代文人纵情声色的生活侧面,也暗含对短暂欢愉的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