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风亦起,城头鸟尾讹。
黄云高未动,白水已扬波。
羌妇语还哭,胡儿行且歌。
将军别换马,夜出拥雕戈。
夕阳西下,寒风骤起,城头的鸟儿尾巴歪斜着飞过。 高空的黄云尚未移动,水面的白浪已开始翻涌。 羌族妇女边说话边哭泣,胡人孩童边走边唱歌。 将军换了战马,在夜色中手持雕戈出征。
本诗艺术特色有三:一是"鸟尾讹""白水波"等精准动词的运用,使画面极具动感;二是通过羌胡民众的"哭"与"歌"对比,暗示战争对普通人的双重影响;三是结尾将军夜出场景的突然切入,制造悬念引发读者对战争结局的思考。教学中可重点分析杜甫如何用40字浓缩边塞全景,并引导学生关注诗中"未动"与"已扬"的时空张力。
全诗以白描手法勾勒动态画面:首联"风起鸟讹"的细节观察,颔联"云静波涌"的动静对比,颈联羌胡民众的悲喜交织,尾联将军夜出的紧张肃杀。四联层层递进,通过自然意象与人文场景的叠加,展现边塞苍凉与战争阴影,体现杜甫"沉郁顿挫"的典型风格。
此诗作于唐代宗大历二年(767年)杜甫流寓夔州期间。时值安史之乱后,吐蕃频繁侵扰西北,诗人借边塞黄昏景象,隐射战乱中民生疾苦与将士征战的悲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