珪玷由来尚可磨,似簧终日复如何。
成名成事皆因慎,亡国亡家只为多。
须信祸胎生利口,莫将讥思逞悬河。
猩猩鹦鹉无端解,长向人间被网罗。
玉器上的瑕疵尚可打磨修复,但如簧巧舌终日不休又能如何? 成名成事皆因谨慎行事,亡国亡家只因言语过多。 须知祸患常生于利口伤人,莫要逞口舌之快如悬河滔滔。 猩猩鹦鹉虽能学人言语,却因无端卖弄终陷人间网罗。
本诗采用"起承转合"结构:首联以具体物象起兴,颔联承接提出核心观点,颈联转折深入剖析危害,尾联合于动物意象警示。诗人将《尚书》"惟口出好兴戎"的训诫艺术化,用"猩猩鹦鹉"暗讽当时文人趋炎附势。尾句"网罗"双关,既指捕猎工具,又喻政治陷阱,体现唐末"文字狱"阴影下知识分子的生存困境。
全诗以"慎言"为核心,通过三重对比展开:首联以玉器可磨与巧言无用作比,颔联正反论证慎言的重要性,颈联直指利口之害,尾联用动物意象深化主题。诗中"珪玷""似簧""悬河"等比喻生动,"成名""亡国"的强烈对比凸显警示意味,体现晚唐文人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。
此诗作于晚唐动荡时期,罗隐屡试不第后对世态的深刻观察。当时宦官专权、藩镇割据,文人多陷党争,诗人借古讽今,警示世人慎言避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