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山带秋色,独往秋江晚。
叠嶂入云多,孤峰去人远。
夤缘不可到,苍翠空在眼。
渡口问渔家,桃源路深浅。
前方的山峦染上秋色,我独自在秋江边漫步至傍晚。 层层叠叠的山峰高耸入云,孤峰远离人烟。 险峻的山路难以攀缘,满眼苍翠却无法触及。 在渡口询问渔家,通往桃源的路还有多远?
本诗采用“由近及远”的空间布局:首联写眼前秋景,颔联拓展至远山,颈联转为心理距离的描摹,尾联通过对话延伸想象。诗人以“不可到”与“问深浅”形成张力,既表现对自然的敬畏,又流露对精神归宿的探寻。典型体现了唐代山水诗“景中含情”的特点。
全诗以秋景起笔,通过“独往”“孤峰”等意象强化孤独感。后四句以虚实相生的手法,既写山峰的险峻难至,又借“问渔家”暗示对超脱现实的追求。语言简淡而意境深远,体现刘长卿“五言长城”的凝练风格。
此诗为刘长卿《湘中纪行十首》组诗之一,作于其贬谪南巴(今广东茂名)途中。诗人途经湘中,以纪行写景抒发孤寂之情,同时暗含对隐逸生活的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