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得机心岂在僧,柏东闲步爱腾腾。
免教世路人相忌,逢著村醪亦不憎。
领悟玄机何须依赖僧人,柏东漫步自在又从容。 免去世俗路上的互相猜忌,偶遇村酿浊酒也不嫌粗陋。
全诗通过“僧”“路”“醪”三个意象,构建出隐逸生活的三重境界:精神自足、远离世俗、安于朴素。尾句“亦不憎”以否定式表达肯定,强化了诗人与俗世和解的态度,展现了晚唐隐逸诗的特有风貌。
诗以“机心”与“闲步”对比,突出远离世俗纷争的洒脱。后两句以“村醪”喻简朴生活,表现诗人对真淳的向往。语言平淡却意蕴深远,体现司空图“冲淡”的诗学主张。
此诗作于晚唐,社会动荡,文人多避世。司空图晚年隐居王官谷,追求超脱,诗中“柏东”可能象征其隐居之地,反映诗人厌弃机心争斗、向往闲适自然的心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