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垓垂定弃谋臣,一阵无功便杀身。
壮士诚知轻性命,不思辜负八千人。
天下大业将成时抛弃谋臣,一场战败便招来杀身之祸。 壮士固然轻视生死,却不应辜负八千子弟兵的忠诚。
本诗采用"剥笋式"批判:首句言其政治失误(弃谋臣),次句说军事失败(杀身),三句看似肯定其勇武(轻性命),末句却揭示真正罪过在于辜负集体。通过层层递进,将个人英雄主义的危害性展现得淋漓尽致。诗人借项羽警示统治者:成败关键在于用人智慧与团队凝聚力。
前两句直指项羽失败根源:功业未成便猜忌谋士(如范增),战败后自刎乌江。后两句以"壮士轻性命"反衬其"负八千人"的更深层悲剧——个人英雄主义导致集体覆灭。全诗语言犀利,批判中带悲悯,展现历史人物性格决定命运的深刻主题。
此诗为唐代周昙《咏史诗》系列中评项羽之作,借古讽今,反思项羽刚愎自用、不善用人的悲剧,体现晚唐诗人对历史兴亡的深刻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