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旆飘飖指极边,到时犹更二三千。
登高晓蹋巉岩石,冒冷朝冲断续烟。
自学汉皇开土宇,不同周穆好神仙。
秦民莫遣无恩及,大散关东别有天。
龙旗飘扬指向遥远边疆,到达时还需再行两三千。 清晨登高踏着险峻岩石,冒着寒冷穿越断续山烟。 自比汉皇开拓疆土伟业,不屑周穆王沉迷神仙。 莫让秦地百姓无恩泽受,大散关外另有一片新天。
本诗讲解需注意三个层面:其一,地理层面,"白卫岭-大散关"的空间叙事展现蜀地边防体系;其二,历史层面,汉武与周穆的典故形成"开拓-求仙"的价值对比;其三,政治层面,"秦民恩及"的呼吁反映乱世中士人的民本思想。艺术上,诗人将边塞风光的冷峻(巉岩、断烟)与政治理想的炽热(开土宇、别有天)熔于一炉,尾联"别有天"既实指关外景象,又隐喻理想治境,堪称诗眼。
全诗以雄浑笔调勾勒边关画卷:首联"龙旆飘飖"与"二三千"的数字对比,凸显征程辽远;颔联"晓蹋""朝冲"的动态描写,展现行军艰险;颈联用汉武开疆与周穆求仙的典故对比,彰显务实进取精神;尾联"别有天"的展望,暗含对治世蓝图的期许。诗中冷峭的边关意象与炽热的济世情怀形成张力,体现了唐末边塞诗的新变。
此诗作于唐末五代时期,王仁裕随韩昭(后蜀重臣)出巡边防时。当时中原战乱频仍,西蜀相对安定,诗中既展现边关行军之艰,又通过对比汉周帝王,表达对务实治国、开拓疆域的赞许,隐含对乱世中保境安民的政治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