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越游吴一散仙,银瓶玉柄两翛然。
茅山顶上携书簏,笠泽心中漾酒船。
桐木布温吟倦后,桃花饭熟醉醒前。
谢安四十馀方起,犹自高闲得数年。
我像一位云游吴越的散仙,手持银瓶玉柄,自在逍遥。 在茅山顶上带着书箱,在笠泽湖心泛着酒船。 桐木布席温暖,吟诗疲倦后躺卧;桃花饭香四溢,醉醒之前享用。 谢安四十多岁才出仕,尚且能享受多年高闲生活。
这首诗以第一人称展开,通过四个典型场景的转换,层层递进地展现了隐士生活的各个方面。首联总写隐士形象,用"散仙"的比喻和"银瓶玉柄"的意象,塑造出一个超然物外的隐者形象。颔联写隐士的活动空间,将高山与湖泊、读书与饮酒对举,展现精神生活的丰富性。颈联转入日常生活细节,通过"吟倦""醉醒"等词语,表现隐士生活的闲适节奏。尾联用典,既是对前文的总结,又暗含对仕隐选择的思考。全诗结构严谨,意象清新,语言流畅自然,充分展现了皮日休诗歌的艺术特色。
这首诗以清新自然的笔调,描绘了隐士的闲适生活。首联以"散仙"自况,奠定全诗超脱尘世的基调。颔联选取茅山、笠泽两个典型场景,展现读书饮酒的雅致生活。颈联通过"桐木布温""桃花饭熟"的细节描写,营造出温暖惬意的意境。尾联用谢安典故,既表达了对先贤的追慕,又暗含对现实政治的疏离。全诗语言清丽,意境高远,体现了皮日休诗歌"清奇僻苦"的特色。
此诗作于皮日休晚年隐居时期。诗人以散仙自喻,描绘了逍遥自在的隐逸生活,表达了对谢安式高闲生活的向往。诗中提到的茅山、笠泽等地,都是当时文人隐士常游之处,反映了晚唐士人逃避乱世、追求精神自由的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