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梳头忽自悲,镜中亲见数茎丝。
从今休说龙泉剑,世上恩雠报已迟。
清晨梳头时突然感到悲伤,镜中清楚看见几根白发。 从此不必再提龙泉宝剑,世间的恩怨早已迟暮难报。
全诗可分为两层:前两句写镜中见白发而悲,是具象化的生命体验;后两句由个体衰老推及社会现实,体现“以小见大”的创作思路。首句“忽自悲”凸显情感爆发的突然性,次句“亲见”强调衰老的不可回避性。转句“休说”与结句“已迟”形成双重否定,暗含对过往执念的解构,龙泉剑的意象既象征未竟的功业,也暗示对权力斗争的疏离,最终以超然姿态解构了传统士人“建功立业”的价值观。
首句“晨起梳头忽自悲”以生活细节切入,通过“忽自悲”展现瞬间的情感冲击;“镜中数茎丝”以白发暗喻年华老去。后两句“休说龙泉剑”与“恩雠报已迟”形成递进,由个人衰老转向对社会现实的批判,龙泉剑的典故隐含未竟的抱负,末句则以冷峻笔调揭示恩怨纠葛的徒劳,全诗情感由内敛至激荡,最终归于苍凉。
此诗作于唐朝末年,社会动荡、藩镇割据。诗人徐夤晚年目睹朝政腐败,结合自身仕途坎坷,借镜中白发抒发对时光流逝、壮志未酬的感慨,并对世事纷争表现出超脱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