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灵铸柱垂英烈,手执干戈征百越。
诞今铸柱庇黔黎,指画风雷开五溪。
五溪之险不足恃,我旅争登若平地。
五溪之众不足平,我师轻蹑如春冰。
溪人畏威思纳质,弃污归明求立誓。
誓山川兮告鬼神,保子孙兮千万春。
铸造铜柱以招引英灵,铭记先烈功绩,手持兵器征讨百越之地。 如今铸柱庇护百姓,挥手指点间风雷震动,开辟五溪险阻。 五溪的天险不足为惧,我军奋勇攀登如履平地。 五溪的部族不堪一击,我军轻踏其上似春冰消融。 溪边部族畏惧威势,愿归顺纳贡,祈求立誓臣服。 对着山川鬼神起誓,愿子孙后代永享太平。
本诗可分层解读:表层是战争史诗,歌颂唐军开拓疆土的功业;深层反映唐代"华夷之辨"思想,将军事胜利美化为文明对野蛮的教化。艺术上,前六句连续使用"征""开""登""平"等动词强化动态画面,后四句转为静态的仪式描写,形成张弛有度的叙事节奏。历史价值在于记录了唐代民族融合的复杂过程,既有武力震慑,也有文化认同的建立。
全诗充满雄浑气势,前四句用"铸柱""干戈""风雷"等意象展现武力威慑;五六句以"不足恃""如春冰"的对比突显唐军所向披靡;后四句转向政治怀柔,通过"纳质""立誓"体现征服后的文化融合。诗中重复"五溪"形成节奏感,"春冰""风雷"等比喻生动,兼具史诗的壮美与乐府诗的叙事性。
此诗反映唐朝对南方少数民族的军事征服与安抚政策。铜柱可能是为纪念某次平定五溪地区的战役而立,诗人以胜利者视角歌颂唐军威势,同时强调"以威服人,以德化民"的统治策略,符合唐代边疆治理的"羁縻"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