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雁回时写报音,难凭锉蘖数年心。
虽然情断沙吒后,争奈平生怨恨深。
每当鱼雁传书时,我总想写信回复你的音讯,但多年来内心的煎熬与苦涩难以凭借书信完全表达。虽然我们的情谊在沙吒事件之后已经断绝,奈何平生积累的怨恨实在太深。
此诗核心在“怨恨深”三字。前两句写试图沟通却难诉衷肠,后两句解释缘由——旧情已断而积怨难消。“锉蘖”一词以物喻心,形象刻画了经年累月的精神折磨;“沙吒后”作为隐喻,将个人情感与历史创伤结合,使诗意更具时代深度。整体结构层层递进,由外在行动(写报音)至内心独白(怨恨深),展现了古诗中以简驭繁的情感表达艺术。
诗以鱼雁传书起笔,勾勒出欲语还休的矛盾心理;“难凭锉蘖”以意象化的语言强化了多年隐痛。后两句直抒胸臆,“情断”与“怨恨深”形成强烈对比,凸显了即便试图释然却终难消解的情感创伤。全诗语言凝练,情感沉郁,通过私人离怨折射出时代背景下人际关系的脆弱与无奈。
此诗为唐代佚名作品,题为《归李江州后寄别王氏》,推测是诗人(或托名李江州)在经历仕途或情感变故后,写给一位王氏的诀别诗。诗中“沙吒后”可能暗指安史之乱后唐代社会的动荡或个人际遇的转折,反映了乱世中人情难续、怨恨深积的普遍心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