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来喧滑境,难驻寂寥踪。
逼夏摇孤锡,离城入乱峰。
云门应近寺,石路或穿松。
知在栖禅外,题诗寄北宗。
自古以来喧嚣浮华的人间,难以留住寂静超脱的踪迹。 临近夏日,禅师独自拄着锡杖,离开城池踏入层叠的山峰。 云门寺应该就在附近,石径或许穿过松林。 我知道他在禅修之外,还会题诗寄给北宗的同道。
本诗核心在于“离尘入山”的禅修主题。首联以哲理起笔,指出喧嚣与寂静的本质矛盾;颔联用“逼夏”点明时节,“孤锡”凸显禅师形象;颈联的“应”“或”二字,营造出不确定的禅意空间;尾联“题诗寄北宗”反映唐代禅宗的诗禅交流。齐己作为诗僧,既写实景又寓禅理,语言简净而意境深远。
全诗以对比手法展开:首联“喧滑”与“寂寥”对立,凸显禅师超然之姿;颔联“孤锡”“乱峰”勾勒出孤寂的修行画面;颈联“云门”“石路”虚实相生,暗示禅境幽深;尾联“栖禅外”点明诗禅相通之理。齐己以清冷笔调,将禅意融入山水行旅,展现唐代诗僧独特的审美情趣。
此诗为唐代诗僧齐己送别乾康禅师入山避夏所作。唐代僧人夏季有“结夏”传统,需安居修行,避免外出伤生。齐己通过描绘禅师离尘入山的场景,表达对禅修生活的向往,同时隐含对世俗喧嚣的疏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