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水无精华,荆山亦枯槁。
玄珠与虹玉,璨璨李贺抱。
清晨醉起临春台,吴绫蜀锦胸襟开。
狂多两手掀蓬莱,珊瑚掇尽空土堆。
赤水不再有精华,荆山也变得枯槁。 玄珠与虹玉般璀璨的才华,尽被李贺揽入怀抱。 清晨醉意初醒登上春台,胸襟如吴绫蜀锦般舒展敞开。 狂放不羁的双手掀翻蓬莱仙境,采尽珊瑚后只剩空荡的土堆。
本诗采用"贬世-颂才"的双线结构:前两句以神话地理的衰败暗喻时代,后六句集中刻画李贺的创作形象。"醉起""狂多"等动态描写赋予诗歌强烈张力,尾句"空土堆"在极致赞美中隐含盛极而衰的哲学思考。齐己以僧人之眼观照诗人精神,将李贺的创作升华为对生命能量的终极释放。
全诗以神话意象开篇,用"赤水无精华""荆山枯槁"反衬李贺独占天地灵秀;后四句以醉态狂姿摹写其创作状态,"掀蓬莱""掇珊瑚"的夸张手法,生动展现李贺诗风的瑰丽恣肆。齐己通过空间(仙境)、物质(珠玉)的极尽铺陈,完成对李贺诗歌美学的礼赞。
齐己作为晚唐诗僧,推崇李贺诗歌的奇崛险怪风格。此诗创作于唐末社会动荡之际,文人多寄情于艺术,齐己借赞李贺之才,抒发对盛唐诗歌气象的追慕,亦暗含对当时文坛凋敝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