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花开,催花谢,谁解东君意。
要遣花王,独占花蹊邃。
且看玉镜台前,霞觞新举,红玉软,晓妆慵试。
好风味。
须信金屋中人,谁堪并娇媚。
隐约微潮,应向尊前醉。
最怜纹锦搴帷,青罗飞盖,尘土外,轻盈相倚。
是谁让花儿绽放,又催促它们凋谢,谁能理解春神的心意?要让花中之王,独占这幽深的花径。且看那玉镜台前,举起霞光般的酒杯,红玉般柔软的美人,清晨的妆容也懒得打理。
多么美好的情致。定要相信那金屋中的佳人,无人能比她的娇媚。隐约泛起微醺的红晕,该在酒杯前沉醉。最怜爱那掀起锦绣帷帐,青罗伞盖下,远离尘世,轻盈相依的身影。
本诗需重点关注三个层次:一是表层对花事与佳人的描写,二是“东君-花王-金屋人”的意象递进关系,三是结尾超然尘世的象征意义。讲解时可结合宋代社会文化背景,分析文人如何通过女性与花卉的双重意象,表达对理想人格与生活境界的追求。诗中“谁解”“须信”“最怜”等主观性词语,提示了作者强烈的情感介入,不同于纯粹客观咏物。
全诗以拟人化手法写花,实则托物言志。上阕通过“东君”“花王”的意象,展现对自然力量的追问与对美的独占渴望;下阕转入对“金屋中人”的细腻刻画,将花与佳人形象重叠。结尾“尘土外,轻盈相倚”一句,既写超脱尘世的美好,又暗含孤芳自赏的文人趣味。语言绮丽精工,善用“玉镜”“霞觞”等富丽意象,体现宋代咏物诗的典型风格。
此诗为宋代无名氏所作,具体创作背景已不可考。从内容推测,可能是文人借咏花抒写对理想化女性形象的倾慕,或暗喻自身高洁孤傲的情怀,反映了宋代婉约词风影响下的诗作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