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继于悲锦水东,还乡仙骑却寻嵩。
再烧良玉尧云动,方报深恩绛帐空。
远道灵輀春欲尽,乱山羸马恨无穷。
他年必立吾君侧,好把书绅答至公。
在锦江东岸,悲喜交织中送别, 仙骑归乡却转向嵩山寻踪。 再燃良玉,尧帝的祥云为之浮动, 方欲报答深恩,绛帐已人去楼空。 灵车远行,春光将尽, 乱山间瘦马独行,恨意无穷。 他年若得立于君王身侧, 定将谨记教诲,以报至公。
此诗需注意三重情感脉络:一是送灵柩归乡的哀思,二是对师恩未报的愧疚,三是诗人自身的政治宣言。艺术上,前六句以压抑意象为主,尾联突然昂扬,形成“压抑-爆发”的结构张力。典故运用上,“绛帐”“尧云”既赞逝者品德,又暗讽当时政治昏暗。作为僧人之作,尾联“立君侧”的表述尤为特殊,反映了贯休“外释内儒”的思想特质。
全诗以“悲喜交织”开篇,奠定复杂情感基调。颔联用“良玉尧云”与“绛帐空”形成强烈对比,凸显恩情未报的遗憾。颈联“乱山羸马”以景写情,渲染孤寂悲怆。尾联陡转豪迈,展现诗人欲匡扶君王的抱负。贯休以禅僧视角融合儒家忠义,语言凝练,典故自然,体现了晚唐送别诗的典型风格。
此诗为唐代诗僧贯休所作,时值晚唐社会动荡。赵文观护送已故合州座主(老师)的灵柩归葬洛阳,贯休以诗送行。诗中既含对师恩的追念,又透露出对时局的隐忧,同时寄托了诗人自身的政治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