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拟真宰,仪冠冷如璧。
山寺偶相逢,眼青胜山色。
气隆多慷慨,语澹无他力。
金绳残果落,竹阁凉雨滴。
自愧龙钟人,见此冲天翼。
文章写得如同天意主宰,仪态端庄如冷玉般高洁。 在山寺中偶然相逢,你明亮的眼神胜过青翠山色。 气度恢弘充满慷慨之情,言语淡泊却蕴含深厚力量。 金绳上残留的果实坠落,竹阁中凉雨滴答作响。 我自愧如老态龙钟之人,得见你这冲天的凌云之志。
这首诗展现了贯休作为诗僧的独特视角。首联用"真宰""冷璧"两个意象,既赞美对方文章天成,又暗示其品格高洁。颔联"眼青胜山色"是诗眼,用夸张手法突出人物神采。颈联转入声音描写,金绳落果与竹阁雨滴构成听觉意象群,衬托人物淡泊气质。尾联的自我对照既体现谦逊,又暗含对年轻才俊的期许。全诗结构严谨,由人及景再回归抒情,体现了贯休诗歌"清奇雅正"的特点,是唐末僧俗交往的生动记录。
全诗采用对比手法,前四句写叶进士的才华与风采:文章天成、仪态高洁、眼神明亮,用"眼青胜山色"的巧妙比喻突出其神采。中间四句通过环境描写烘托人物气质,"金绳""竹阁"的寺院意象与"凉雨"共同营造清幽意境。最后两句诗人自谦年老,反衬对方志向远大。贯休以简练语言塑造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进士形象,展现了唐末文人交往中相互欣赏的风尚。
此诗作于贯休晚年游历期间。作为著名诗僧,贯休在唐末动荡时期云游四方,与文人雅士交往密切。诗中"叶进士"应是一位新科进士,两人在山寺偶遇。贯休通过对比自己年老之态与对方年轻有为的形象,既表达了对后辈的赞赏,也流露出岁月流逝的感慨,展现了唐末文人交往的典型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