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诗是一首五言古诗,记述了诗人登览天竺寺的经过与感悟。全诗结构清晰,以游踪为线索,由远及近,由外及内,层层递进。开头“郡有化城最,西穷叠嶂深”总写天竺寺的地理位置和非凡气势,一个“最”字点出其地位,一个“深”字暗示探寻之难。接着“松门当涧口,石路在峰心”具体描绘入山路径,松门、涧口、石路、峰心,意象组合精当,展现了天竺寺处于深山幽谷之中的环境特点。
“幽见夕阳霁,高逢暮雨阴”一联,通过“夕阳霁”与“暮雨阴”的对比,不仅写出了山间气候的瞬息变化,更以“幽”和“高”二字,从空间上进一步渲染了山寺的幽深与高峻。随后诗人进入寺内,“佛身瞻绀发,宝地践黄金”是对寺院内部陈设的描写,用“绀发”形容佛像之庄严,用“践黄金”暗示佛殿之华贵,同时也暗含了对佛国净土的向往。
“云向竹谿尽,月从花洞临”二句,笔锋转向寺外夜景,云雾消散于竹林溪畔,月光洒落于繁花洞口,景象空灵静谧,充满了禅意。尾联“因物成真悟,遗世在兹岑”是点题之笔,诗人由眼前景物悟得佛法真谛,产生了遗世独立、归隐山林之念。全诗情景交融,寓禅理于山水描绘之中,语言精炼,意境深远,体现了诗人淡泊名利、追求精神超脱的人生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