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知此事少知音,自是先生枉用心。
世上几时曾好古,人前何必更沾襟。
致身不似笙竽巧,悦耳宁如郑卫淫。
三尺焦桐七条线,子期师旷两沈沈。
明知此事难觅知音,先生又何苦费尽心思。 世间何时真正崇尚过古风?人前何必再泪湿衣襟。 琴艺虽不及笙竽精巧,悦耳却胜过郑卫淫声。 三尺焦桐七根弦线,子期师旷皆已沉寂无闻。
本诗通过三重对比构建深意:①"知音"理想与"世不好古"现实的对比;②古琴"不似笙竽巧"却"宁如郑卫淫"的艺术价值对比;③"三尺焦桐"的永恒与"两沈沈"的历史消亡对比。诗人以琴喻道,既是对李处士的慰藉,更是对文化传承困境的深刻反思。
全诗以"知音"为眼,层层递进:首联直指古琴艺术曲高和寡;颔联批判世俗不尚古风;颈联对比琴艺与俗乐;尾联用"焦桐""子期"典故,将怀古伤今推向高潮。语言凝练,用典精准,展现晚唐文人孤高自守的精神世界。
晚唐社会动荡,古风雅乐衰微。李山甫借赠琴师之作,抒发对知音难觅、高雅艺术没落的感慨,暗含对世风日下的批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