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病当秋夕,悠悠枕上情。
不堪抛月色,无计避虫声。
煎药惟忧涩,停灯又怕明。
晓临清鉴里,应有白髭生。
秋夜卧病在床,思绪在枕上悠悠飘荡。 不忍抛开窗外月色,却也无法躲避虫鸣的侵扰。 煎药时只担心药汁苦涩,熄灯后又害怕黑暗中的孤寂。 待到清晨临镜自照时,想必又会发现新添的白须。
这首诗以病中体验为切入点,展现了人在脆弱状态下的微妙心理。诗人先写卧病秋夜的悠长思绪,接着通过"月色"与"虫声"的对比,表现病中人对美好事物的留恋与对烦扰的无奈。煎药时的担忧和熄灯后的恐惧,生动刻画了病中人的敏感心理。最后以想象晨起照镜见白须作结,将病痛与衰老联系起来,深化了人生易老的感慨。全诗语言平实却情感真挚,通过日常细节展现了深刻的人生体验。
全诗以"病"为线索,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展现病中人的特殊感受。首联点明时间、地点和状态;颔联写对外界声光的敏感反应;颈联刻画煎药、熄灯时的矛盾心理;尾联由夜及晨,想象镜中衰老容颜。诗人运用对比手法(月色与虫声、熄灯与怕黑),将病中人的脆弱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此诗作于唐代,作者李中在秋季患病期间。唐代文人常以病中感怀为创作题材,通过描写病榻上的所见所感,抒发人生感慨。诗中"白髭生"的细节,暗示作者已届中年,透露出对时光流逝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