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子自矜禅性成,将来拟照建溪清。
南看闽树花不落,更取何缘了妄情。
禅僧自夸禅性已修成,准备去映照建溪的清澈。 向南看闽地的树上花不凋落,还需什么机缘才能了却虚妄之情。
诗歌首句通过“自矜”二字刻画人物形象,既体现僧人修行的自信,又暗含诗人善意的调侃。第二句“将来拟照”运用拟人手法,将禅性与溪水互喻。后两句以地理特征(闽地常青)设问,实则探讨禅宗“破执”的终极命题——既然南方花树本无凋零,又何须刻意寻求解脱?这种“以景诘理”的手法,典型体现了僧诗“不著一字,尽得风流”的玄妙境界。
全诗以禅理贯穿,首句“自矜禅性成”展现清励上人的自信,次句“拟照建溪清”将禅性与自然之清相联系。后两句以南闽花不落的奇景,反诘“了妄情”的禅机,语言简练而意境深远,体现了皎然诗作中“清机逸响”的特色。
此诗为唐代诗僧皎然送别友人清励上人游历福建时所作。皎然与清励同为僧人,诗中既表达了对友人禅修境界的赞许,也暗含对福建自然风物的向往,同时寄托了诗人对超脱世俗的追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