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望甘罗道已彰,只凭时数为门张。
世途必竟皆应定,人事都来不在忙。
要路强干情本薄,旧山归去意偏长。
因君指似封侯骨,渐拟回头别醉乡。
吕望和甘罗的功业早已显扬,他们只是凭借时运机遇才得以施展才华。 世间的道路终究都有定数,人事的成败并不在于匆忙。 在显要的位置上强行追求,情感本就淡薄;回到旧日山林归隐,心意却格外悠长。 因你指点我似有封侯的骨相,我渐渐打算回头告别那沉醉的迷乡。
这首诗典型体现了中国传统思想中"时势造英雄"的观念。前两联通过历史典故,说明个人成就离不开时代机遇;后两联则转向个人选择,在仕与隐的矛盾中寻求平衡。诗人用"强干"与"偏长"的对比,巧妙揭示了外在功名与内心真实的张力。尾联"渐拟回头"的转变,既是对友人的回应,也是自我觉醒的过程,展现了唐代士人复杂的精神世界。
全诗以历史人物起兴,通过吕望、甘罗的典故,点明成功需要机遇的道理。颔联提出"世途应定"的宿命观,颈联对比"要路"与"旧山"的不同心境,尾联在友人启发下萌生退意。诗人用对比手法,将仕途的勉强与归隐的从容相对照,语言含蓄而富有哲理,体现了晚唐诗歌议论化、理性化的特点。
此诗作于晚唐时期,社会动荡,仕途险恶。秦韬玉通过写给隐士友人李处士的诗,表达对功名利禄的反思。诗中既有对时运的感慨,也流露出对归隐生活的向往,反映了晚唐文人矛盾的心态。